鄜延路兵马钤辖

何故坠我双飞翼,失落江湖中。托身山海抱明月,世世复相逢。万丈尘外多孤冷,秉烛待归鸿。白首尤识青鬓人,如见我平生。

第一卷 提携玉龙为君死 第七章 关扑需但止乞头

燕幽回到王府,赵元凌却奇,道:“算着日子,你回来的太早了些?怎么回事儿?”

  燕幽如实答道:“殿下,小人一路跟随他们到了野猪林,见他们要动手害林教头,便出手救下了,却原来还有一个胖大和尚也紧随着,就是我与你说过的那个和尚,他与林教头是至交。小人惦念着还要回来侍候殿下,便在野猪林别过了林教头。殿下放心,那和尚会直送林教头到沧州的。”

  一个月的禁足期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

  元彻与燕幽常见赵元凌捧着《神宗实录》,忧心忡忡,眉头紧锁。也常常发一些感慨,这些感慨,别人是不会听的,也只有元彻与燕幽会听他说完。

  “你们说神宗皇帝力求变法,是对是错?”他说着自答道:“当然是对的。”

  “那为什么好好的变法会变成党派之争?庆历新政如是,熙宁变法亦如是。由此可见,党祸要不得!”

  ……

  一日,元彻实在听不下去了道:“哥哥,这些都应该是前庭相公们考虑的事啊。何况这些还都是陈年旧事。元彻知道你心有不甘,可是这样没有办法,咱们的命运在武德皇帝时便已经定了。”

  赵元凌摇着头道:“元彻,你知道蔡太师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而今这个位置的吗?我倒是风闻了些许。”说着便讲起了蔡京的“奋斗史”。

  “说起来,他倒是历经风霜的旧人——他是熙宁三年的进士。元丰八年神宗薨逝时议立新君,他攀附蔡确,意图陷害王相(王珪),贪定策之功,未成。后又迎合司马相公,五日之内尽费新法。许多言官因此弹劾于他,范相公(范祖禹)也上奏言蔡京不可用,这样他在京师也就待不下去了,外放知成都。”赵元凌嗤笑一声,接着道:“哲宗亲政后,欲尽复熙宁、元丰之法,起用了章相公(章惇)。此时蔡京恰也被召回了京师,于是他便又攀附起了章相公,大张旗鼓地支持新法。而后的事……而后就是而今啊。如此反复无常,至今却能身居高位,难道我大宋朝的官员,都得靠这样的手段吗?难道……”

  元彻见他越说越离谱,忙劝道:“哥哥,你莫要再说了,仔细着犯了忌讳。”

  是啊,而今的朝廷可不就被蔡京一干人等把持着?他是太师,总领政务。高俅是殿前都指挥使,掌握着禁军。童贯在上月间,也领了枢密使。朝廷、禁军、调兵被这三人把持着,这三人又沆瀣一气,专一陷害忠良,排除异己,欺上瞒下!赵元凌现在也清楚了,为什么那日他替林冲求情,高俅竟然敢与自己对质,只要能够瞒得过,欺君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之事。

  罢了,罢了,空想这些,也拿不出个解决的办法,有什么用?赵元凌陷入了无尽的自嘲与彷徨当中,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
  心情不好,自然也不仅仅是因为满腹的牢骚,还有对林冲的担忧,可想着林冲回京缺的只是一次大赦后,他便不再为此忧心了。他还为着她的事而烦恼,他在想着,日后总有见面的时候,到时自己改如何自处?不过,他终究是个舒朗畅快的人,这事儿也没烦他几时,他便释怀了。

  赵元凌这几天却是为着更深层的问题而烦恼,他总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,说与别人,或许会被说成荒唐,况且这个问题尚有许多细节处没有解决。(略略略,就是不告诉你这是个什么想法)

  一个月的禁足期眼瞧着就要过去,元彻见哥哥这一个月来总是愁眉不展,便提议道:“哥哥,明日过了禁足期,不如咱们到师师姑娘的水阁里去听曲儿?”

  说到李师师,赵元凌倒是来了兴致,自己的那个想法,看来还需要李师师的帮忙。(铺垫——卖兄弟了)

  赵元凌又细打量弟弟脸上神情,便知他的心思,取笑道:“李大家是京中一等一的大家,咱们一句呼喝,她就会为你弹奏一曲吗?”

元彻道:“哥哥,我是瞧着你闷闷不乐,想叫你听曲散心啊。”

  赵元凌道:“成,既然是七哥儿要去,明儿我就陪你去。”

  这日夜,元彻已睡下,月黑风高(正是干坏事儿的好时候),赵元凌便找来了燕幽道:“我要你去办一件事,这事最好在晚上办……(b不准听墙根儿,保密)”

  前面也说过,李师师的院子在万胜门外,这日一早,他二人分别带着小史,行至金水桥上,抬眼望见前面吵吵嚷嚷一群人,赵元凌便又来了兴趣。

  汴梁城每日每时每刻每个街段都有热闹可瞧,况且赵元凌从小在汴梁城里长大,这热闹怎么就看不够呢?

  走近了瞧,原来是一个落魄的、鼻青脸肿的书生揪住一中年男子不放。

  但听那中年男子道:“公子这话说得就不在理了。你来向我求方,本该遵我嘱,归家方可拆开查看,而你却当街查看;付金开方,我等做的就是这样买卖、这样行当,你却说我是行骗的江湖术士,真个好没道理。”

  那书生却不买账,举起那中年人开的方子道:“诸位且看,这张方子上仅四字!”

  众人也秉着看热闹的心情,皆竖起耳朵听那四个字。

  那书生清了清嗓子,大声道:“但——止——乞——头!”

  随即便引来了围观群众的一阵哄笑声。

但止乞头,乃是见好就收之意。那中年人解释道:“足下不惜重金关仆,既已明白关仆之术无常赢之理,来向鄙人求一个方子,为何不能花重金买鄙人这个方子呢?这方子决计是最管用的。”

 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。

  “见好就收,人人都知道,这也能算方子吗?还说不是江湖行骗的术士!宏哥儿,咱们去报官!”人群中忽而蹦出两个娃娃来,一男一女,这话正是那女娃说的。

  这女娃清秀可人,任谁都愿意多瞧几眼。

  她正是前文出现过的,是高俅唯一的女儿。或许是高俅心术不正,上天有意惩处,得了这么个女儿后,便再也没有个亲生的子嗣了。

  那宏哥儿,正是女娃的玩伴,姓唐,是当代大儒唐翊之子。

  两个娃娃随即揪住中年人往开封府走。旁观的人中,家里、店里有事儿的,就这么散了,闲来无事的呢,也乐意瞧这热闹,便跟在四人身后往开封府涌去。

  这只是汴京城中最平常的一段插曲。

  赵元凌、元彻自然不去看这热闹,只是谈论几句道:“这位府尹怕是又要焦头烂额了。”赵元凌心中的怨气此时稍散了许多,“说起来,林教头免于一死,倒是要感谢这位府尹。”

  元彻道:“哥哥,这两个娃娃倒是胆大。”

赵元凌道:“也不比你我小多少啊(可不,只比你小五岁啊,丧心病狂【铺垫】)。不过我倒是要替那个中年人说一句,买卖自愿,要根治那书生嗜赌的性子,就得让他大出血才对!”

  一路到李师师的府邸,走走看看,听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叫卖声,尽管夹杂着许多争吵声,也有叫好声,可赵元凌却越听越爱,越听越是心情大好。到了李师师府邸,赵元凌的眉头早舒展开来,重现了昔日的勃勃色彩。

  赵元凌和元彻的突如其来,让李师师倍感仓促。元彻自上次见过了李师师,便觉得同她似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。

  李师师知道朱琏的事儿,自然也猜想赵元凌心里放不下,然而李师师还是小瞧了赵元凌,他早已从悲痛中抽身,于他,默默地守护就是最好的结果……从今往后,我将从你的世界里消失,但至少不是素未谋面。而要说心结,赵元凌倒的确是有,比如他在景灵宫做的一场梦,再比如这汴京城中寻常的烟火气息……

  “二位想听什么曲子?”

“碧桃春。”元彻答道。

  李师师说着便素手拨弦,轻拢慢捻间,一首《碧桃春》便流入元彻心间,元彻自小丧母,也没有爹爹的宠爱(嗯,我就是要无限循环,你记住了吗?),自然而然对一切可怜之人、可怜之事生出同情,李师师这首正带些哀婉,也就自然而然地走进他心里。

  赵元凌却无心去听,他本也不是来听曲的,只是为弟弟的一番心思做个幌子罢了。他此刻的心绪却还在那个想法上。(不安分的心理又在骚动)。


ps:来晚了,来晚了,这两天忙。

话说,神宗小官家的戏份是不是有点儿多?(嚯嚯,强行加戏。)

本文不是骨科,有女主角的!当然也不大仲马,女主角就是明媒正娶的媳妇儿!

历史上每一个时代我都喜欢,没错我就是博爱。但是发现还是粉北宋的时间最多。

突然发现,学校里广播中的歌,原来是从b站淘来的!就是b站原创纪录片《历史那些事》,我看了第一季第一集,大苏的形象……唉,你们自己去看吧~

关仆即赌博(李怼怼李清照就很喜欢),于是悄咪咪推荐历史那些事第二季

惊觉!原来女主正好联结了南宋的一批牛人,陈与轩则联结了北宋的一批牛人!他俩原来还能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!唐家哥儿唐宏猜猜是谁的老爹?

我不敢说每个人的出现都不是多余的,但大部分人的出现都是有深意的。包括人物说的话,更想表现人物性格发展历程。

刚看到《宋史 徽宗》政和六年,发现朱琏在政和六年就嫁给太子了,以前不知道呀。现在已经政和七年了。但是我也不改了,要改的话整个剧情就得重置。

前文中高俅向皇帝汇报的那些军情,其实不该高俅管,历史上高俅只是个殿前都指挥使,说白了就是皇帝的保镖军队的头儿,根本没有《水浒传》里说得这么嚣张。真正有资本嚣张的倒是童贯,他是枢密使,正儿八经的管军事问题的。按照官制,高俅没法儿嚣张,但是他却很嚣张,这是为什么呢?这不就表明了官家对高俅的宠爱吗?

现在突然发现,语文课本上的东西和我心中的历史是相反的——秦王,对,残暴的秦王,大反派,《完璧归赵》《渑池之会》《负荆请罪》(一多半都是渣稷干的,还有一小部分是嬴政干的),不管是嬴稷还是嬴政,在课本儿里都是大魔王,插图还特别丑!万恶的语文课本!

突然发现三哥赵楷可以充当反派了!(当然,这里的反派只是相对而言。因为史书上的三哥就很嚣张。)

赵元凌对于朱琏的事儿释怀得那么快,是因为两人之间算不上真爱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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